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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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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得的假日,宋曼妡好夢正酣,原本她打算睡到自然醒的,無奈一早就有人開始狂打她的手機,讓她被迫中斷睡眠,頂著一頭亂發,她起身抓起手機,湊近耳朵應了聲。

“餵……”一副沒睡醒的聲音。

“宋曼妡,你這個女人該不會還在睡吧?我不是跟你說今天要參加聯誼活動,早上九點在淡水捷運站碰面啊!現在都幾點了?!”陳如萍火冒三丈的炮火全開。

陳如萍的河東獅吼,把她的瞌睡蟲全給嚇跑了,她整個人跌到床底下,顧不得手腳的疼痛,她狼狽的爬起身。

經過這幾天的震撼教育,讓她一松懈就睡了個天翻地覆,早就忘了和陳如萍的約會。

看著墻上的時鐘,剛剛好指著九這個數字,就算她現在趕去,也得花上半個小時的時間。

“如萍,對不起啦!我昨天太累了,不小心睡過頭,這樣好了,你們先去玩啦,我再趕過去。”

“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,你馬上給我趕過來!”陳大小姐一罵完,火速掛電話。

看著手機發呆了十秒,宋曼妡三步並作兩步,趕緊沖到浴室裏梳洗,接著再從衣櫃裏隨便抓了件白色洋裝穿上,將一頭亂發梳理整齊後,她拿了個黑色發圈戴上,持著包包就沖出家門。

她套上粉色平底娃娃鞋,拚了命的跑到馬路旁,一臉慌張的左右張望,怎麽平時看到一堆計程車在街上跑,真正要叫車時卻沒半臺?

驀地,一臺顯眼的白色雙B跑車停靠在她眼前,她本能的朝旁邊走了幾步,不料對方似乎是針對她來的,跟著她倒退了幾步。

當車窗搖下,一張熟悉的俊容,朝她露出了和煦的笑容,讓她的心冷不防地小鹿亂撞了好幾下。

“這麽早要上哪去?”斐晨堯仔細打量著她,難得看她如此盛妝打扮,沒想到還挺有幾分青春洋溢的味道。

她臉上只上了一層淡淡的隔離霜,沒有其他彩妝,卻反倒更能襯托出她的好膚質。

“總裁?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她詫異的問道。

平時應該要日理萬機的大總裁,沒事一早出現在她家樓下做啥?

“想說難得的假日,想約你出去兜風,順便看風景,怎麽樣?”他自動自發的將今天當成兩人的約會日。

“恐怕不行,我今天和同事有約,現在還趕著要到淡水呢!”沒心情去思考他約她的動機,現在她可是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。

“淡水?反正我今天也沒事,就順道載你一程吧。”他索性好人做到底,充當她的免費司機。

要是平常,她肯定會推托,不過今非昔此,她又在趕時間,也就懶得跟他客氣,直接打開車門就坐進副駕駛座,甚至動作迅速的把安全帶扣好,讓他啼笑皆非。

“是跟哪個同事約會?瞧你這麽慌張的模樣。”他踩下油門,將車子駛進車道。

她心頭一驚。總不能告訴他,她是要去聯誼的吧?之前喝醉酒也不曉得和他說了什麽,她還真怕自己把所有的底細都抖給人家聽了咧!

“呃……就如萍啦,我們約了一起吃飯。”她故作鎮定的說。

她是和陳如萍一起沒錯啊!只是還有其他閑雜人等,若是讓他知道了,肯定會笑她這把年紀了,還參加什麽聯誼活動。

為了替自己留點尊嚴,她決定有所保留,反正他不過是把她扔到目的地,根本不會知道她在說謊。思及此,她反儕沒那麽心虛了。

“陳如萍嗎?你和她似乎很好。”因為她,他還特別留意了企畫部的成員。

“是啊,她是我的大學死黨,畢業後,我們兩個一起考進斐氏,又剛好待在同一個部門,所以感情特別好。”

“算一算,你在斐氏也待了六年的時間,有想過要換部門嗎?”他漫不經心地問道。

她思索片刻。其實待在企畫部也沒什麽不好,雖然工作繁忙,但同事們至少會彼此照顧。她對工作向來沒什麽野心,盡管待在企畫部也沒什麽升遷的機會,可她從來沒想過要換部門。

“老實說,還真的沒有,雖然吳經理對我們不是很好,但同事之間大家都相處得不錯,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企畫部。”她認真地回答。

斐晨堯不發一語,神情專註的開著車。

感覺車內異常的安靜,宋曼如偷觀著他的表情,看著他俊雅的側臉,這才發現他的鼻梁有多堅挺,很少有東方人的鼻子這麽挺的。

他就像是個發光體,一舉一動都飽受註目,而她不過只是平凡的上班族,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,老天爺卻陰錯陽差讓他們遇上,這不是緣分,又是什麽?

“想通了嗎?”他倏地轉頭望著她,嘴角還帶著濃濃笑意。

沒料到他會突然轉頭,宋曼妡嚇得六神無主,趕緊將視線放在前方的路況上。這下可好,她偷看他還被抓包,分明是百口莫辯了嘛!

“想通什麽?”她淡然開口,一顆心卻紊亂不已。

“當我的女朋友啊。”他笑意漸深,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,更覺得有趣。

“總裁,你別老是拿這件事來笑話我好不好?這一點都不好笑!”她惱火地轉頭瞪他。

她承認她很渴望有一份真愛,但並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別人的惡意玩笑,她知道他只是在開玩笑,畢竟像他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,又怎麽可能會看上她這麽無趣的女人?

歷任的男友對她的惡意批評,讓她對自己有幾分自卑,也因此,她渴望愛情,卻也懼怕愛情,寧可把自己關在家裏,就算整天面對冷冰冰的電腦,也好過面對人性的醜惡面。

他將車子停靠在路邊,對於她的指控,他可是要替自己平反。

他承認一開始的確是有幾分玩笑意味存在,但現在他可不是在開玩笑的,畢竟她對他的吸引力,是那麽強烈又充滿影響力,而他向來正視自己的感覺,不會錯失任何一個機會。

“曼妡,我沒有在開玩笑,事實上,我很欣賞你,難不成你很討厭我?”

他一臉受傷地望著她。

宋曼妡俏臉微赧。看他一臉認真,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,難不成真的是她誤會他了?可是她那天那麽失態,他怎麽可能會欣賞她?

“你欣賞我哪一點?我這麽平凡又無趣,如果你真的跟我交往,你一定不到一個月就會跟我分手。”她很中肯地說。

“你想賭一賭嗎?”他灼熱的黑眸直盯著她。

她呼吸微窒。每次只要這麽望著他,她的心似乎就越來越不受控制。以往看到帥哥縱然會怦然心動,也不曾像這樣失控,莫非是她的心臟哪裏出了問題?

“賭什麽?”她顫聲回道。

“和我交往,我會證明我的真心。”他鼓吹著,見她像只受驚的小鹿,他也不想逼她逼得太緊。

她似乎對自己很沒自信,像她這樣亮眼的女人,應當是會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,身邊也不乏有男人追求,但他看到的卻是她把自己包得緊緊的,不讓任何人碰觸到她的內心深處。

“好,既然你這麽堅持,我就答應你的要求,不過如果你真的在一個月後決定和我分手,那麽就請你不要再纏著我不放,可以嗎?”她索性豁出去了,如果不答應他,她肯定無法擺脫他的糾纏。

只要他和她交往,就會知道她有多無趣,只是一想到他嫌惡的眼神,她的心頓時覺得有些酸澀。

聽到她的答覆,斐晨堯露出迷人的笑容,楚她不註意時,在她唇上落下一記輕吻。

她身子猛然一震,看著他從容的坐直身子,將車子開往大馬路,仿佛方才的吻只是她的錯覺。

沒有預期中的難受,她輕撫著唇瓣,上頭依稀還殘留著屬於他的熱度,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蜜感迅速蔓延,她深吸一口氣,不敢將目光放在他身上,她只知道自己或許並沒有想象中的排斥他。

只是她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?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成為總裁的女朋友,肯定會成為全公司的話題人物,為了安全起見,她決定暫時隱瞞這個事實,否則只是替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罷了。

淡水捷運站在假日時分,依舊是人山人海,斐晨堯將她載到目的地後,也沒向她道別,兀自開車離去,讓她不免傻眼,再怎麽說,他也應該和她打聲招呼再走吧?

在心裏嘀咕著,她拿起手機,正準備打電話給陳如萍時,只見一道紫色身影如旋風般的來到她身旁。

“我的大小姐,你總算來了,幸好還有人沒到,大家都坐在那裏先自我介紹了。我剛偷偷看了幾眼,有好幾個不錯的男生,剛好可以給你挑。”陳如萍指著不遠處的地方,只見一群男男女女全都坐在一旁閑聊著。

沒料到會有這麽多人,宋曼妡開始有打退堂鼓的念頭。她本來就不喜歡和太多人同時互動,以前學生時期,她也沒參加過任何的聯誼或是團康活動,如果不是陳如萍軟硬兼施,硬逼她來,打死她也不會參加。

“如萍,其實我……”她是不是應該把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全盤托出?

可是如果要晨堯對她試用不合格,一個月後要提出分手,這樣她豈不是很糗?為了自己蕩然無存的名譽著想,她決定暫時隱瞞。

“餵!事到如今,你可別跟我說你反悔了喔!”陳如萍醜話說在前頭。

這場聯誼會,除了她們,還有其他部門的員工,大家都是抱持著想找一個金龜婿的念頭才參加的,而長得稱頭又談吐幽默的,更是女性們最受歡迎的對象。輸人不輸陣,她得趕緊加入戰局,替自己和好友謀福利才行!

“沒、沒有啦。那等一下我們要去哪?”總不可能大家都坐在那裏聊天吧?

“時間還早,大家決定坐渡輪到八裏左岸去喝咖啡,順便認識一下彼此,中午就挑了一間餐廳吃飯,下午可以到淡水老街逛逛。好啦,別楞在這裏了,我們趕快過去吧。”懶得和她多費唇舌,陳如萍拉著她就往那些人的方向走去。

和眾人打過招呼後,向來口才極佳的陳如萍便開始侃侃而談,甚至向大家做自我介紹,反觀宋曼妡,只是默默的站在最不引人註目的角落,一點也不想和大家共襄盛舉。

倏地,一名男子走到她面前,感覺有人靠近,她疑惑地擡起頭,卻發現一張斯文俊雅的熟悉面容,讓她呆楞了許久。

“你是曼妡吧?好久不見。”男子溫和的朝她打了聲招呼。

“學、學長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打死她都不相信會在這裏遇到熟人!

範明韋是她大學時期的初戀情人,兩人也短暫交往了一陣子,不過最後他卻以兩人不適合的理由分手,害她傷心了許久,後來藉由其他同學得知,是因為她太枯燥乏味,他當時也和另一名學妹交往,簡單來說,她是被劈腿而不自知。

想起自己當時還為這種人傷心流淚,茶飯不思,足足瘦了五公斤,如今想來還真是不值得。

“我是頂尖科技的工程師,因為公司舉辦未婚男女聯誼活動,我就來參加了,順便認識新朋友,沒想到會遇見你。”範明韋笑觀著她。

多年不見,她出落得更標致了,當年會追求她,就是因為她長得清麗可人,個性又溫婉,足以匹配得上他身為校草的身分,可惜交往之後,才發現她的生活單純得令他抓狂,就連想和她更進一步,都遭到她的拒絕。

所以後來出現了另一個更甜美可愛的學妹,積極的追求他,還敢玩敢瘋,讓他一時昏了頭,決定和宋曼斯分手,改和那個學妹交往,沒想到那個女人早有了正牌男友,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別人的小三,還差點被她的男友打到進醫院,如今回想,宋曼妡至少乖巧,不會讓他擔心。

難得有機會讓兩人再度相遇,或許她不再如同往常那樣無趣。範明韋決定把目標放在她身上,畢竟兩人曾有一段戀情,要破鏡重圓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
“還真巧,不過憑學長的條件,怎麽可能會沒有女朋友呢?”宋曼妡皮笑肉不笑的說,一點也不想和他攀談。

“事實上,我前陣子才和女朋友分手。你呢?也是剛和男朋友分手嗎?”

他試探性的詢問。

宋曼妡始終保持微笑,天知道她多想海扁這個男人一頓。才剛和女朋友分手,就有心情來參加聯誼,說他有多重感情,鬼才相信啦!幸好當初他們兩個分手了,否則她還要被這個男人騙多久?

虧他生得一副好皮相,果真應驗了“金玉其外,敗絮其中”這句話,套在他身上剛剛好!

“明韋,你們認識啊?”一名男子隨即上前來湊熱鬧。

“是啊,她是我大學學妹,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。”範明章笑著解釋。

哼!他怎麽不說他們兩個曾經是一對情侶?宋曼斯在心底腹誹著。

“你學妹也挺正的啊!不如替我們介紹一下?”男子嘻皮笑臉地說。

“你別鬧了,當心嚇到人家。”範明韋眉心微攏,不想讓同事來壞他好事。

看兩個大男人在那裏閑扯,宋曼妡悄悄的走到另一邊的便利商店買飲料。

反正看那群人聊得正起勁,她一點也沒有參與感,尤其是遇到那個她最不想見的人,所有玩樂的興致也沒了。

她走到飲料櫃前隨手拿了一瓶綠茶,一只大掌也跟著握住了她手中的綠茶,她嚇了一大跳,正想到馴斥對方時,斐晨堯帶笑的俊顏,驀地映入她眼簾。

“總裁,你怎麽會……”他不是走了嗎?怎麽又出現了?

斐晨堯搶走她手中的綠茶,又在架上拿了另一瓶烏龍茶,看她錯愕的神情,他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。

“叫我晨堯。你別忘了,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,身為男朋友的我,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女朋友參加聯誼,而不到現場盯梢呢?”他挑眉笑問。

聞言,她有些心虛地低垂著頭。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,沒想到他居然會察覺,甚至還跟過來,果真不是省油的燈。

“總裁,我——”她想辯解,卻被他打斷。

“相同的話,我不喜歡再說第二次,如果你再叫我一聲總裁,你信不信我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你?”他很樂意給她一點懲罰。

她漲紅了臉。為了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惹人關註,她決定從善如流,先安撫了這位大總裁,其他的事就再討論。

“晨堯,聯誼活動是如萍上星期幫我報名的,那個時候你還不是我男朋友,所以我沒有錯喔!”不知為何,她就是本能的不希望他誤會她。

雖然她始終覺得他們兩人的關系,很快就會結束,但畢竟她答應成為他的女朋友,所有關於女朋友該有的道義行為,她都必須遵守,包括不能背著男友偷吃這檔事。

他走向櫃臺,結完帳之後,將手中的綠茶遞給她,見她一臉愧疚,他才決定不和她計較。既然是他主動提出交往,而她也承認兩人之間的這段關系,他就會把他的女人看管得牢牢的,不讓任何男人有機可乘。

畢竟他都還沒綁住她的心,怎麽能讓其他人來當絆腳石呢?

“這樣好了,只要你陪我去約會,我就既往不咎,你說如何?”天底下去哪裏找到像他這麽好的情人?

“你就這麽想和我約會?”她菱唇微勾,似乎開始習慣他的不按牌理出牌了。

“那當然,為了慶祝我們今天第一天交往,我們就來個淡水一日游,晚上我們再去漁人碼頭,一起走情人橋。”他的條件可是很吸引人的。

“好是好,可是我總不能放如萍鴿子吧?”她會沒命的。

“那就向他們打聲招呼,我們再走也不遲啊。”總而言之,他一定要把她拐走就是了。

“不行啦!這樣其他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了!”她驚惶失措的制止他。

開玩笑,聯誼成員裏,有一半的人都是斐氏的員工,難保有人見過他,到時流言蜚語滿天飛,她可能再也進不了斐氏了。

“那又如何?我都不怕了,你擔心什麽?還是你認為我見不得人,所以才不想承認我是你的男朋友?”他雙眸掠過一絲不悅,對她極力撇清的動作,感到十分不滿。

他一點也不介意讓別人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,反觀她,處處小心翼翼,活像他是見不得光一樣,他可是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,幾時受過這種不平等待遇了?

發覺他的不悅,宋曼妡趕緊拉著他往店門外頭走,就怕會驚動其他人。沒辦法,從小到大,她都是不顯眼的存在,所以都盡可能的不讓別人註意她,誰知道她會交了一個有名望的男朋友,如今想來,這似乎是她的失策。

“那是因為你沒辦法體諒我的心情,我已經習慣成為最不顯眼的存在,而你又是那麽出色,我覺得我們根本就不適合。”她柳眉微蹙,說出她內心的想法。

她不是不喜歡他,相反的,她承認自己對他有那麽一丁點好感,但兩人之間的差異,卻教她裹足不前,害怕當她把感情放下的時候,卻換來他一句不適合。

歷任的戀情總是悲劇收場,分手的理由總是這一句“不適合”,讓她傷透了心,從此卻也害怕被傷心,或許他們兩個分開會比較好。

看她一臉落寞,語氣有著淡淡的酸楚,仿佛曾經被狠狠傷過,讓他心頭一陣揪緊,冷不防一把將她摟進懷裏,讓她緊靠在他的胸膛。

他突如其來的舉動,讓她心房一震,小臉緊貼著他的胸膛,她清楚的聽見他規律的心跳聲。不是沒被男人摟過,但他的胸膛,卻是她靠過最溫暖,也是最有安全感的。

“抱歉,我無意傷害你,但請你不要這麽快就否定我,好嗎?”他輕撫著她的發,對於自己過於自負的言論,真心的感到抱歉。

他的道歉,讓她心頭感到一陣暖意。像他這種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,應該不會輕易對人低頭,沒想到他會因為她的一句話就向她道歉,她是不是也應該再給自己一次機會?

畢竟他並不像她曾經交往過的男人那樣自以為是,完全不顧慮她的想法,他是第一個會如此在意她心情的男人。

“好。”她唇角浮現一抹美麗的笑容,笑著點頭答應他的要求。

這一次,她不想再處於被動的一方,好不容易當幸福來敲門,她若不懂得把握,豈不是太愚蠢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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